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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好看的小说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全文精彩试读

    来源:IT|小说: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|时间:2023-03-30 14:02:38|作者:洛云蔚

    小说《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》的主角是牧良瀚洛云蔚,是作者洛云蔚的一本古言小说,小说故事情节非常出彩,非常值得一看,主角牧良瀚洛云蔚人物形象深入人心,剧情超凡脱俗,让人越看越上瘾,一起来看古言小说《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》吧。
    “你对本小姐有什么意见,这不是你以前干过的事情吗?”洛云蔚......

    医女凰途王妃当世无双牧良瀚洛云蔚

    “你对本小姐有什么意见,这不是你以前干过的事情吗?”洛云蔚蹲了下来,脑际浮现出绫环当着她面摔碎她的清水碗,不让她喝水的画面。洛云蔚嘲讽地看着绫环,然后又道,“我不需要这种和你一样没用的药。去告诉你家夫人,非要送药的话,就把我今天早上说的那些药材送来。”

    绫环眼看着洛云蔚离她越来越近,她的瞳孔愈加增大,充满了不可置信、恐惧与害怕。

    “听懂了吗?”意蕴深长的一句话,挑动着绫环紧绷着的每一根神经。

    “听,听懂了!”绫环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    麻痹感这才有所解除,绫环艰难地爬了起来,蓄积了一肚子愤恨和不满,但她毫无办法,她终于认识到洛云蔚变了。她灰溜溜地应答下来,仓促离开。

    “笑什么笑?!你俩个死丫头,治不了洛云蔚,我还治不了你们!”

    见这三人走远,张婆欣慰地说:“小姐真是长大了,换做以前,老奴还想保护你,哪怕跟着挨打呢。”

    “不会的,婆婆,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了。”洛云蔚坚定地回答。

    张婆闻言,满眼都是欣慰和快乐。

    闻着打碎的碗逸出的药味,洛云蔚皱了皱眉头:“张婆,劳烦你拿些清洁工具,我来清理。万一里面有毒,可不好办了。”

    “是。”张婆欲言又止,便出去拿墩地抹布。

    眼见得张婆出去,洛云蔚思绪飘远。她之所以这样惩罚绫环,只是因为,所有伤过她的人,不论何人,早晚都要付出代价。

    她又坐回床榻之上,翻开书准备研究,却陷入沉思:她推测,她被抛尸乱葬岗跟徐夫人脱不了直接干系。

    追溯原主记忆,洛云蔚生母救驾立下大功,皇帝大肆封赏她还有洛家。后来她的母亲逝世,皇帝又追封她母亲为国夫人,为抚恤洛家,又将洛云蔚指婚给当时的太子。

    皇帝起初非常关心洛云蔚,时常召见,并且夸她聪明漂亮。后来,不知为何,洛云蔚脸上长出可怖的疤痕,在一次谒见中,面具不慎跌落,吓坏了在场的太子和皇后,皇帝也大为震惊。自此,再也没人提过她和太子婚事。

    直到新皇登基,两个多月过去了,都还没有皇后。册封皇后一事,也无人敢提。

    如此想来,洛家这一连串行径都有了来头:有人看不顺眼她,徐夫人策划了一场拙劣的死亡。

    真是冷血无情。她今早又害洛笙禁足,估计这母女俩正恨得牙痒痒;又让洛家家丑外扬,那虚荣的父亲也不会对她正眼相待。但洛云蔚才不在乎这些,要是体贴、温厚能受到尊重,原主为什么被欺凌得遍体鳞伤?

    她这才低垂下眼睑,再去看那本书。

    第一页,全是细长纤细的字,洛云蔚粗略能看懂几个字,却无论如何难以通顺组成句子;“哗啦”一声,洛云蔚翻到第二页,只看见一些菌类生物;第三页......

    她快速浏览着,但是书实在厚,她也鲜少能看懂什么。瞎翻几页,看到深夜,仍毫无头绪。

    入睡时,她抚着自己脸颊上的毒斑,沉重地叹了一口气。她穿越过来,还没看过镜子,但是,这种程度的毒斑,还需要看镜子吗?

    第7章 再次交锋

    次日清晨,门口却又冷不丁响起敲门声。

    真讨厌。

    声音很快传来:“二小姐,徐夫人按您的要求,又给您送药来了。”语气相当冷淡,似乎不情不愿。

    洛云蔚懒散地撑开眼皮,看来昨天她的教导没见什么成效,但好歹知道把药材送来。

    “行,你放门口就自己走吧。”洛云蔚随口道。

    那声音却有些犹豫,迟缓道:“小姐,这药不喝,可就会失去药效啊。徐夫人说,这些材料不好拿——”

    “我昨天说得清清楚楚,如果你们非要关心我,就把原材料送来,”洛云蔚不满地皱起了眉头,在“原材料”三字上加重了语气,“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

    门外沉寂了好一会儿,才有了动静。

    权衡利弊之下,丫鬟还是决定为难洛云蔚。夫人的手段,她可是见过的。

    “二小姐,您不喝,也把它接了吧!小的还要回去给夫人一个交待呢。”

    “你为了给夫人一个交待,就要把这药拿给我?你把它要去倒了不行吗,非要熬好了放我面前恶心我?”洛云蔚开始滔滔不绝起来。

    丫鬟有些生气:“二小姐拿了药材还不是要让师傅煎?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,再说,我们家师傅手艺可是京城独一份——”

    没等丫鬟说完,洛云蔚直接打断了她:“首先,你不要用‘我们家’这个词,你是姓洛还是怎么?”

    张婆见丫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脸上也不由自主流露些许窃笑。

    “其次,师傅手艺,独一份和我没关系,独两份也跟我没关系。不过嘛,我还是挺担心有人下毒的,”洛云蔚停顿一下,又道,“我昨天说得很明白,要送就送药材来。既然如此,货不对板,不接受也是有理由的吧?”

    丫鬟哭丧着脸,欲哭无泪。她的脸抽搐着,有些泪眼汪汪。

    “我说清楚了吗?”洛云蔚语调上扬,颇为轻松。声音不大,杀伤力极强。

    “知道了,小姐。”丫鬟的脸更烂了,这下她可两边不讨好了。但没办法,她现在只能端着药碗,灰头土脸地回去了。

    见过夫人,她添油加醋地说了这事,还加以抹黑:“洛云蔚说她看不上师傅手艺,完全看不上,还怀疑夫人您的动机呢!”

    徐夫人经历昨天的事,心情本就阴晴不定;见丫鬟端着一碗完全没动过的黏糊糊的药回来,立马就黑了脸。她都不用听丫鬟汇报,就知道洛云蔚又在搞什么幺蛾子!

    “什么,怀疑我的动机?她怀疑我的什么动机?!”徐夫人闻言,声音已经带着愠怒的意味。

    丫鬟肯定要乱说瞎编,夸大了讲,不然挨打挨骂的可就是她!她瞎编,那可就全是洛云蔚的错了。

    “夫人,您是不知道。二小姐说,说您有那么多上好的药不送,给她送这些……”

    “好,好,我知道了。费心费劲给她煎好送过去,她还这样那样,非要送原材料给她?”徐夫人打断了她,勃然大怒, 突然猛地站了起来,将碗狠摔在地上,爆发道:“好,好,那就送给她!让我看看她到底能干什么出来,真以为自己是她那短命娘的继承人啊!”

    经历了前两次教训,这次送药材来的人可就学乖了,毕恭毕敬地将药材交给张婆,然后就走了,半天没折腾。

    “对嘛,对嘛,这才听话。”洛云蔚冷笑一声,拿过药材,便向煎药室走去。他们洛家毕竟做药材生意,有时候顾客要验成效,故专门修建了一个房间,还雇佣了一个师傅。

    那师傅见洛云蔚来了,才听过她嫌弃自己手艺的事情,这下看她来了,语气马上透出几分轻蔑:“二小姐你来了呀,适才我听说了你的事情。”他心里想的却是:既然嫌弃我做得不好,那就让你自个儿折腾,可别把这房间炸了!

    洛云蔚看他转身欲走,就知道他也是来恶心人的。

    “师傅,你往哪里走呢?”洛云蔚开口。

    师傅却头也不回地说:“二小姐觉得鄙人不行,鄙人这不是准备退位让贤吗?”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。

    “你煎药不行,这我知道。没想到,你连烧水生火都不行?”洛云蔚倏地将声音提高一度。

    这下好了,被扣了个“烧水生火都不行”的帽子,按她的意思,他好像本来就不会煎药一样——他感到胸口堵得发慌,这个废柴小姐,到底有什么本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呀?

    “是,鄙人不才,确实不会,这就告辞。”

    洛云蔚哪会轻易让他走?

    “可现在还没到收工回家的时间吧?既然如此,那本小姐就找个人来教你生火烧水,顺带教教你怎么煎药,不然你这工钱岂不是拿得太容易了?”

    师傅的脸差点被气得吐血,他赖以生存的手艺,就这么被洛云蔚挑刺?

    他十万个不情愿,却也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坐在药炉旁边,给洛云蔚打下手。

    眼见洛云蔚舀出成品,他不得不承认洛云蔚的确有几分本事,药材用量、火候、时长都掌握得比他好。“哼,只不过是巧合罢了。她连药方都知道!”

    临走时,洛云蔚还不忘嘲讽他:“今天的工钱你可自觉点少领一半,毕竟大头都是本小姐完成的——”

    这天的工钱,师傅愣是吊着一口气,没去结算。

    汤药毕竟见效慢,洛云蔚可受不了。她取出银针,从自己的药房中取出药剂涂抹,再针对点位,将银针一一插上,加速血液循环,促进吸收。

    一旦用上银针,恢复速度便肉眼可见的快了起来。不多时,手臂上粗粝、翻卷的皮肤已经慢慢变得光滑起来,伤口也在逐渐愈合,想必明天再针灸一次,便能痊愈。

    疗程结束,她将剩余药剂放回药房,她不可不想浪费——毕竟,用了就是用了,还没找着地儿补充呢。不过,洛家既然是药材大商,他们不应该奉献奉献吗?

    正打着药材主意,张婆就在门口通知了:

    “小姐,老爷说今晚举办家宴,要您准时出席!”

    第8章 家宴

    家宴?此时,洛云蔚的心中一闪而过一幕场景:一大家子做在一起,却没有温馨和睦、其乐融融的氛围,取而代之的是记忆中原主人的压抑与无所适从。

    看来,洛云蔚这是不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,都同这家人八字不合啊。

    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些时候,洛云蔚继续让血液循环、祛除毒素,先把这些经年遭受的皮肉伤恢复一下。

    “嘶——”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不过这也说明了效果还不错,那些皱皮很快就会脱落,长出新皮了。只是,洛云蔚对中医医术了解没有她对西医那么广泛,要是以后遇到什么棘手的病症,她恐怕还不好解决。

    思绪飘远。洛云蔚的手不意间触碰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,目光又落到房间角落处的一面铜镜,面朝里面。

    她靠近铜镜,记忆又涌上心头:那年她还小,第一次见到铜镜里丑陋的自己,哇哇大哭起来。张婆吓坏了,把房间里能成像的东西全给收拾了起来。后来年岁渐长,这屋子里还是放了一面铜镜,只不过一直面朝里面。

    这是她穿越过来以后,第一次看自己的脸:

    眉若远山,黛色修长,眼尾还有一颗泪痣;鼻梁如同葱根一般高挺,煞是可爱;但是目光再往下移动,就有些难以启齿了:盘根错节的毒斑仿佛深深地烙印在她皮肤里面,无可剔除。这样一块惊悚的疤痕,完全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:任她远山如黛,那脸却和芙蓉相去甚远。

    洛云蔚微微叹了口气,又看见桌上一张面纱。这是原主以前出门的必备之物。想必能让她少招致些刻薄的评论吧?

    以前的洛云蔚怕,但现在的洛云蔚不怕。她的手捻住面纱,摩挲了一会儿,最终将其放下。

    没错,她就要这样出去!

    太阳慢慢落山,约定的家宴时间也逐渐逼近。

    她打开屋门出去时,都让张婆吃了一惊:小姐今天没有戴面纱!

    洛云蔚像是看出张婆吃惊,微微扬起嘴角,便朝着膳厅走去,一路上可“吓坏”不少仆人。他们有些晚来的,确实没见过二小姐面纱下的真容。

    膳厅的烛光有些昏暗。洛云蔚一踏步走进去,就被一片阴影笼罩。

    与之而来的,还有一个年轻男声责怪仆人的声音:“让你上菜你是怎么上的?你连这个都做不好?......”

    膳厅中间摆放了一张方桌,上面的菜肴呈圆形排开。灯光微弱,难以看清具体的菜是什么;而桌子的周围,坐着她的“亲人”们:

    洛笙一见她进来,登时就已经就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脸:“我看这是谁呢?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出风头的二姐姐吗?怎么今天出门不戴面纱呀,你是想吓死谁?!”

    洛云蔚面无表情,目光直接越过了洛笙,道:“有人,大出风头,自然有人要大出洋相咯。至于我戴不戴面纱,关你什么事?面上的丑遮得住,可心里的丑遮不住呀。”

    洛笙恨得牙痒痒,正欲再说什么,却被徐夫人打断了。

    洛云蔚这才将目光落到洛笙旁边的徐夫人身上:徐夫人表情复杂,虽然劝阻了洛笙进一步拌嘴,但她这两天被洛云蔚折腾,心下也一肚子气。碍于洛严在场,不好发作。

    “切,切,得意什么呀!”洛笙还在小声嘟囔。

    “是啊,都禁足了还得意什么?”

    “你,你——”洛笙气急败坏,这下却是被洛严呵斥了:“好了,都别吵了!”她这才涨红了脸,安分起来。

    洛云蔚自刚刚进来,就在打量洛严:他刚刚见到洛云蔚进来,也没有做任何表态。只是一刻不停地把玩着他手中的佛珠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样。而那年轻的斥责声,就是出自洛云蔚的弟弟洛北周。

    洛北周和洛笙一母同胞,如此说来,他也是洛家嫡子,自然趾高气昂,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。印象中,他对原主的态度就是无视和轻蔑。

    洛云蔚只是淡淡瞥他一眼,她对这种苛刻的嫡子不感任何兴趣。

    洛严继续搓捻着佛珠,悠悠道:“云蔚怎么还不落座?”言外之意,却是在责怪洛云蔚一个人了。

    一边腹诽着“不知道怪谁”,洛云蔚还是勉强扯出一抹微笑,单独坐了一边。

    洛北周有些烦躁地看了洛云蔚一眼,洛云蔚知道,他这是不满庶女和他这个嫡子一样,单独坐桌子一边呢。但是,她才不管他的感受。

    桌上的菜热气腾腾,逸出的香味让洛云蔚有些馋了。

    “咳咳,”洛严咳嗽两声,说,“都到齐了,那就开席吧。”他大手一挥,就这么宣布开吃了,他率先提起筷子。

    众人都等他动过,这才接上,开始动筷子。

    不错,不错!到底商贾还是有些钱的,家里的厨师做饭还是好吃。洛云蔚大快朵颐。她穿越过来,还没好好地吃上一顿饭。

    虽然饭菜可口,但洛云蔚还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吊诡氛围:大家都很沉默,非常压抑。只有她刚刚到来,某些人才有宣泄口一样。

    又过一会儿,洛严放下筷子,道:“我有一件事要宣布。”

    众人纷纷停下。

    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毕竟作为商贾,出远门在所难免。只是前几天的事,让我们洛家在京城丢了颜面。”他刻意重读了“丢了颜面”这四个字,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盯着洛云蔚,似乎全是怪她一样。

    想想也是,洛严要是不纵容、不姑息,她洛云蔚哪得受那么多欺负?

    “所以,这次我出去,你们可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是非。”洛严说罢,瞪了两姐妹一眼。

    洛笙鲜少被瞪,这下吓得一激灵,想说什么,又悻悻地吞了回去,只得又愤怒地看向风轻云淡的洛云蔚。

    洛严其实也体察到洛云蔚有些变了,既然如此,那他也就不再掩饰了:

    “云蔚,父亲有些事情要对你说。”

    “您请说。”

    “想必你心中一直有个念想,那就是跟当今圣上的婚事。”洛严不再搓捻佛珠,有些严肃。

    洛云蔚有些吃惊,虽然记忆里模模糊糊有这件事的痕迹,但这事还是第一次让她听到。

    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事情,这件婚事是由先帝赐婚,改不了的。但是她死了,可就能改。

    她想调查一下事件背后,便故作茫然、不知所措道:“啊?可是,爹,这件婚事不是先皇所赐,云蔚怎么能放弃婚约呢?”

    洛严还一副和蔼、循循善诱的样子,说:“傻丫头,先皇已经是先皇了。可现在做主天下的,可是当今圣上啊。你要是放弃这事,皇上不会亏待洛家,更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    不愧是商人,字字都钻营在利益里面了。就连这番诓骗她的话,都将所谓的“洛家”利益放在她之前!她何必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家奉献自己?既然如此,他们想要她做什么,她就偏不做什么。

    “云蔚是不敢冒这个风险的。父亲,我是不会答应放弃婚约的。”洛云蔚突然板起了脸,语气坚定。

    洛严面对家人本就没有耐心,一次被拒,便立刻原形毕露:

    “你不会以为你做的决定很正确吧?瞧瞧你以前干的事,有什么值得称道的?为父给的建议,都是为你好!”

    洛云蔚却毫不退让,坚定自己的立场:“云蔚说过了,我这边,是不会反悔的!”这可是杀头的罪过,要取消,也是那皇帝老儿自己取消。

    她那坚定的模样却触到了洛笙的痛点,洛笙又大哭大闹起来:

    “你这个丑八怪,还想和陛下结婚,你这个庶女怎么想的啊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
    洛北周面露嫌弃,看向自己的这个麻烦的亲姐姐,又厌恶地看了洛云蔚一眼。

    “爹,你不能让她和陛下成亲!她也配——”洛笙哭闹得更尖利了。徐夫人百般暗示无果,洛笙就是不听。

    “够了!”洛严见洛云蔚无动于衷,洛笙又在发疯,大袖一挥,撂下脸,大步流星走出了膳厅。

    第9章 寻药

    家宴就这么闹得不欢而散。

    洛云蔚见洛严离开,她象征性地向剩下三人道过别,便也离开了。

    此时,夜色渐浓,月亮掩映在云层之中,光影甚浅,院落中唯有墙壁上的星点烛光。洛云蔚觉得有些心烦意乱,很快回到房间歇息。

    但这一觉睡得不甚舒适,她梦见自己踩着断枝,在密林中穿行,而后被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擒获,要将她抓去火刑,那火烧得她的脸生疼。

    “啊!”洛云蔚惊叫出声,一身冷汗,从梦魇中抽身。

    她才发现,自己做了一场噩梦。而那梦中唯一真实的、来自脸上的痛感,却还在侵蚀她的神经——是那毒斑,竟然疼痛了起来。

    “哈,哈,啊。”洛云蔚剧烈地喘息着,右手紧紧地抚着自己的胸口,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先平复下来,战胜钻心的疼痛。

    但是疼痛难以控制,洛云蔚最后还是没忍住,双手死死地撑住床,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;但是那股钻心的疼痛却不给她缓解的时间,洛云蔚迫不得已卧倒床榻之上,强

    忍着痛感,靠近床柜,找出银针,似乎是用尽最后一丝没被耗尽的力气给自己穴位上扎了几针,这才纾解了疼痛之感。

    好容易捱到天明,洛云蔚终于清醒了些:对毒斑毫无头绪,这是她未曾发掘过的领域,也许和中医有关。她进入意识中的中药房,那些熟悉的药名,却和毒斑治愈八竿子打不着。

    真不知道原主中的是什么邪门的毒!洛云蔚碎碎念了一句,正起床时,毒斑又疼痛起来,一来二去,慢慢折腾,她都熟悉了些毒斑疼痛的规律。有鉴于此,洛云蔚就预感到要开始阵痛之时,给自己来两针,防止痛晕过去。

    日影西斜,已是下午时分。洛云蔚预感全脸又要阵痛蔓延,她故技重施,却发现钻心疼痛再度袭来——现代一点的话来说,就是病毒它越来越强,逃脱免疫系统了嘛。没想到,她拿针也灸出这种效果。

    玩笑的想法过了,洛云蔚感到了重重压力:脸上的毒斑若是再不抑制,大有过两天就向内溃败的趋势。如果不管,任由它发展下去,恐怕会造成生命安全。

    她必须活下去,必须找到抑制的解药。

    再次进入意识中的药房,仍然一无所获。此时,她又想起母亲留下的遗物。于是,她又翻开那本书,试图找到些什么,尽管她看不太懂上面的文字。

    前面的文字与图画仍然让她一头雾水,但在中间页,她发现了能够辨识的小楷字:“药田宁愿不打理,也不要找其他人打理......”随笔所写,像在抱怨什么。这个字体娟秀,像是女性所写,那很大概率是她母亲所为。

    药田?她母亲看来很有渊源,按她记忆中来,母亲自小一直陪伴她长大,恐怕也不会到太远的地方去开辟一块药田。

    去问问张婆吧!洛云蔚笃定主意,便出门去花园寻张婆了。

    张婆彼时正在修剪枝桠,见洛云蔚来了,连忙放下,问小姐出了何事。

    洛云蔚时间紧迫,只挑紧要的说。张婆却一点就通似的,告诉她那块药田所在,“那是夫人生前一直照管着的药田。”

    这块药田开辟在洛府最边缘的角落,用栅栏围了起来。

    洛云蔚逐渐靠近,发现这块药田经年无人打理,已经大部分荒芜。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衣摆,跨过栅栏,打算进去看看。

    她蹲伏下来,挨着挨着捻过那些还在生长中的药草,正寻找时,张婆的声音远远传来:

    “小姐!”

    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汗珠,看来比较急切:“夫人生前给老奴说过几嘴,如果要找什么药草,晚上才能分辨得清。刚才老奴打扫花园,忘记此事了。”洛云蔚正纳闷这些草外表都一个样,不会全给它拔了带回去吧?听了张婆的话,她点头称是,便打道回屋。

  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,洛云蔚脸上的毒斑也越来越疼痛。她不得不频繁地对自己进行针灸,抑制毒素的传播、痛感的传递。

    也不知道张婆所说的晚上是多晚。她第八次结束针灸后,有些昏昏沉沉,终于推开了房门,在夜色苍茫中,摸黑向药田走去。

    夜晚出来,多少沾点鬼鬼祟祟。今晚的惨白月光,像极了那天她爬出死人堆的时候。

    药草性命攸关,洛云蔚蹑手蹑脚地靠近药田,她不想发出什么响动,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    那些白天平平无奇的药草,此刻似乎泛着一些磷光。而且必须靠近一定的距离,才能清楚看出。

    这时候,洛云蔚能够清楚地看清它们的不同了:里面竟有一朵花,花茎修长,半腰起结满了心形的叶子,金色的粉末在花柱顶端流溢。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,她要找的就是这个。她小心谨慎地准备摘下这朵花。

    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。她吞咽了一口唾沫。下一秒,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,另一只手丝毫不留情面地夺走了她刚摘下的“救命花”。

    洛云蔚反应强烈,黑灯瞎火的,她出来就是为了找这玩意儿救命,怎么这也能被人抢了?她急促地发出“呜呜”声,另一只手向身后锤去。但接连挣扎几下,都像打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,身体素质真好。

    借着余光,洛云蔚知道身后是一个黑衣男人。

    他用一种低沉磁性的声音说:“别动,东西给我。”洛云蔚正欲怒骂,但发出来的全是一片“呜呜”声。

    这时,一墙之隔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,紧随其后的是一声“砰”,有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地了一般。听那声音,似乎是在向二人所在药田靠近。

    真是进退维谷。

   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,选择继续捂住洛云蔚的嘴,将她往后带离。

    这时候,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一小撮人靠得越来越近,洛云蔚只能尴尬地和黑衣人栖身在那栋废弃阁楼之下。

    空间逼仄,黑衣人倚着柱子,洛云蔚只能侧身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。令人脸红的是,她能清楚地听见他每一次心跳。但是,却有些异样:她穿越过来,感知能力加强,男人的身体有些异常,再加之他今晚的举动,莫非也是中毒了?

    “我们洛家真是太惨了,朝中也无个官侯做依仗的,被欺负了也无处诉苦去。只有靠百姓的父母官,来给我们做主了,柳大人,您青年才俊,一定能为我们洛家......”

    那死了丈夫的女人此时终于忍无可忍,她擦了擦眼泪,站了起来,怒道:

    “毒妇,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了!你若是觉得不心虚,就大可让柳大人进你的府上查案!我那至今尸首不知何处的丈夫,说不定就在你的府上哪口水井之中!蛇蝎毒妇,你真的好狠的心啊!怎么还在这里假装无辜!”

    洛云蔚刚才,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夫人所说的“我们家那个孽女”,有些人非要靠贬低别人过活,既然如此的话,她洛云蔚本来就不是好给别人面子之人,反正京兆尹来了,把这个杀人凶手抓捕归案回去,也算为民除害了。

    她不再隔着大老远看了,而是靠近了说。

    “既然如此的话,东门废井的尸体,是不是已经被秃鹫吃了呢?”

    第13章 进府搜查

    这话一出,所有听见的人脸上都蒙上一层错愕和讶异。

    人群中立刻涌现出窃窃私语。

    柳寂山的脸上也出现明显的变化,他直接抬头,目光和洛云蔚的眼神交汇。和那深邃的眼神接触,洛云蔚猛地产生了一种信任之感,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。

   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,她猛地拖着双膝盖,往前移动,然后跪倒在洛云蔚眼前: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?!你说谁死了,是我的丈夫吗!呜呜呜,我就知道,这个姓徐的毒妇!”妇人继续嚎啕大哭起来。

    因为丈夫的死去,妇人更加仇恨这个府里面的所有人,虽然洛云蔚指出了她丈夫的死,但是她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洛云蔚:“你们洛府果然没一个好东西,连这个十几岁的都知道我丈夫是死了,你们洛府,果然全府上下都不是什么东西!”

    洛云蔚有些傻眼了,这狗急了乱咬人,可这人是怎么一回事?她明明帮了这妇人一把,结果居然还被咬上痛骂一顿,莫名其妙就被盖了一个“不是好东西”的帽子。洛云蔚突然觉得妇人这么哭天抢地哀嚎是活该了。

    但是洛云蔚这么做,也有出于自己的考量:她确实是为了报复徐夫人,顺便一提,这个哀嚎妇人死去的丈夫,很大概率就是遗弃自己在乱葬岗的凶手。洛云蔚的思绪越来越宽广,她很快开始后悔起初对女人的同情之情。

    “我是不是好东西不重要,你那死男人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洛云蔚就显得凌厉多了。这句话又把妇人刺激了一把,“呜呜呜,你还侮辱我的丈夫!”

    徐夫人的脸上从刚刚洛云蔚出声起,就明显闪过一丝异色,但她故意装作没听到似的,继续往下说她自己的话:“你不管好自己的丈夫,就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了!你丈夫拿了工钱,谁知道去什么地方了,这种事情又不是很少发生......”

    柳寂山却显得认真严肃:“一直在这里站着解决不了问题。徐夫人,本官亲自来,也是有搜查令的。”这声音的冷冽让徐夫人吓了一跳,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柳寂山。

    但是柳寂山并没有“懂”她眼神之外的意思,柳寂山示意旁边的随从拿出搜查令,扑展开来后,柳寂山接过向四周展示:

    上面的字笔法刚劲有力,最后盖有府衙的章。

    “这就是柳某所持搜查令。请各位过目,如无大碍,柳某便要执行公务了。”柳寂山收起搜查令,眼神停在徐夫人的身上:“徐夫人,烦请您让开。”

    徐夫人的脸上这下气得一阵白一阵红的,“烦请您让开”让她心烦意乱。不过,让她更加烦躁的还在后面呢!

    这时候,远处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,挤进人群,费力地喘着粗气,说:“报告,报告柳大人!东门废井,发现了一具弃尸,他的头已经被秃鹫吃得馍糊不糊,身体也残缺了......”

    在场所有人瞳孔地震,看来洛云蔚说得没错!

    徐夫人如遭雷击,她有些诧异和愤怒地看了洛云蔚一眼,但很快又不得不将目光移开,因为柳寂山已经昂首阔步,走进了洛府府中。

    柳寂山的搜寻带有极大的目的性。

    他还郑重地对洛云蔚说:“洛二小姐,看来您知道不少隐情。等下,还烦请您来为柳某解惑了。”

    洛云蔚点了点头,二人的目光再度交汇,却莫名给彼此双方同等的信任感。

    “柳大人,您说您要搜查我们洛府,我们洛府本来就是清白的,你说你要搜查,那就任你搜查吧。哪怕说,您想进我宝贝女儿的闺房,为了让您打消疑虑,我们洛府都是可是让您进去的——”

    洛云蔚翻了个白眼,连发现尸体的报告都出来了,徐夫人还在这里嘴硬。

    柳寂山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,他知道徐夫人这是在插科打诨。

    这时候,还在府里闲逛的洛笙见了柳寂山,还搞不清楚状况,心想这个帅哥是哪里来的。但是她看见洛云蔚还有徐夫人,紧紧在他旁边的时候,心情一下又不爽起来。怎么,洛云蔚凭什么又陪在旁边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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